CCTV半小时观察：中国外贸企业要取长补短 提升竞争力

　　[辜勇为什么主动把自己的企业卖出去，不当老板要当打工仔？江山制药又是如何从小河里的小船变成大海里的大船？]

　　今年前4个月，一直作为中国经济发展“三驾马车”之一的外贸，感受到了下行的压力。随后，国务院发布了《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支持外贸稳定增长的若干意见》，现在，从一到八月份的统计数据来看，外贸出口再次出现增长反弹。这其中，有一些企业的外贸出口表现尤其抢眼。在江苏省靖江市有两家外贸企业，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并购的方式，在国际市场展现了活力。所不同的是，这两个企业，一个是自己把自己并出去，另一个则是把别人并进来。

　　甘心当打工仔的老板

　　江苏靖江三马起重机械制造有限公司总经理辜勇：这个白颜色的断火限位器就是为了及时断开线路，然后我们的电机里面，然后我们电机里面，马达里面的制动片全部是非石棉材料制成的，为了达到欧盟标准。

　　画面上这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叫辜勇，是江苏靖江三马起重机械公司总经理。央视财经《经济半小时》记者见到他时，他正忙着检验厂里刚生产出来的新产品。

　　辜勇对自己的产品如数家珍。他告诉我们，2009年的时候，这个公司还只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民营小企业，而现在厂里的产品已经卖到了全世界。短短几年，公司经历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而这与一场国际并购密不可分。

　　十一年前，辜勇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这家公司还是本土一家主要生产交通运输设备——电动葫芦的民营企业，公司掌舵人就是辜勇的父亲辜宁生；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改制到2007年，公司的生产一直还算顺风顺水，然而2008年的金融危机一下子让企业陷入困境。

　　江苏靖江三马起重机械制造有限公司总裁辜宁生：我们三马(公司)好比这个汽(轮)渡，你在长江里没问题，肯定没问题，你到大海里面没风没浪也没问题，但是遇到风浪，你肯定经受不起。这是像我们这个公司，也就是两个亿的销售规模，特别是从老厂区，搬到新厂区之后，确实是各种成本在增加，如果你市场得不到快速提升的话，那么你这个企业，也是面临着危机的。

　　辜宁生告诉记者，当时企业面临的最大困难，就是流动资金短缺，生产设备和技术急需改造和更新，而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他们也曾经想通过上市融资，但公司的现状让他根本不敢迈出这一步。

　　辜宁生：因为我们身边有些上市的，我觉得它们也是搞得精疲力尽，最后也没有上去；而且从我们当时的微薄(销售额)，上市是不太可能的。还有一种就是财务投资，就是人家来，参与、参股，财务投资就是钱，我觉得对于公司的发展，还是我们在做。

　　上市融资希望渺茫，投资参股却无法获得先进技术，公司未来的方向到底在哪里呢？反复斟酌后，辜宁生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寻找愿意收购自己的跨国公司，把自己卖出去。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企业获得足够的资金和技术，实现升级换代。经过仔细调研，辜宁生把目标锁定在了全球最大的起重机生产企业，芬兰科尼集团。

　　辜宁生：所以我们选择了科尼(集团公司)，因为科尼(集团公司)是我们起重机的领军人物，是全球不光是在中国。

　　与跨国巨头联姻，以现有产品品牌、市场等吸引外方收购大部分股权，从而获得资金，实现技术改造。辜宁生这个看起来不错的选择，一开始却遭到儿子辜勇的反对。辜勇觉得，并购以后，他们父子的身份将会发生很大变化，从民营企业的老板身份变成替跨国公司打工的高级打工仔，这种角色巨大转变，让辜勇一时难以接受。

　　辜勇：我们从原来的老板变成了打工者，原来从规则的制定者，变成了一个规则的执行者，这个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比较大的改变吧。

　　辜勇说，他当时想不通的是，公司虽然有困难，但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为什么要主动去找跨国公司并购？作为总裁的辜宁生虽然理解儿子的心情，但他考虑更多的是整个公司的发展。为了让儿子能够接受并购的事实，辜宁生还专门指定辜勇来负责与芬兰科尼集团公司具体商谈。面对父亲辜宁生的决定，儿子辜勇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开始着手海外并购的各项事宜。而让辜勇没想到的是，随着双方商谈的深入，他对现代企业的认识在不断增加。

　　辜勇：这个比如说是，我们叫结汇申请书，但像一般的国内公司财务章，加上老板的印章就可以了，现在我们企业就需要我和财务总监的两个联合亲笔签名才可以，所以这样就保证第一保证章不会被伪造和滥用，第二，这个签名就必须是我和财务总监两个人同时签名才可以。上面是我的签字。

　　并购之后，公司财权不再是老板一人说了算。

　　辜勇：过去可能是总经理，叫一票权，他可以决定任何事，他也可以否决任何事。

　　如果说对权力的监督和控制是现代企业制度中的重要一环的话，那么一切按制度办事更是合资企业最大的特点。占公司65%股份的大股东芬兰科尼公司在制定制度方面事无巨细的态度和作风，让辜勇大开眼界。他告诉我们，光合同文本就有厚厚的几百页，整本合同弄下来就是几本书，而且条款规定非常全面、细致，有的条款，甚至让人感觉有点不尽人情。

　　辜勇：所有会发生的状况，都会有一个非常准确的，一个概述以及预案，那么我们可以看到这里，它对于总经理的亡故死亡，以及像因为犯罪行为被采取的强制措施这种情况。但那个时候就觉得很不可思议，感觉这个感觉对我们像有点侮辱的感觉，我还活着好好的，你说死怎么办？或者说我会被公安机关抓起来怎么办？但是毕竟我作为公司的一员，我的任何行为都会对公司产生影响，所以必须要对我们的行为和后果进行规范，所以这个我认为它是，他们叫法制化的一种情形。

　　科尼中国备件供应链总监马克考特南：(英文)在西方国家，这些合同文本确实很长很厚，公司希望把所有的情况都计入文本，确保达成共识，尤其是合同是由不同语种的人签订的，这样做很重要，把所有的情况计入文本。不过，在并购商谈中，面对外方提出的种种要求，作为中方代表的辜勇也曾有过一些担心。

　　辜勇：因为和别人合资，包括被并购以后，被恶意做死的，就说这个品牌就消亡了这种情况。就把你这个厂房、设备，拿去做它的产品了，这样也造成国有品牌的一个消亡，这个对于我们当时是有担心的。所以我们在投资上，当时希望在我们原有的产品上，必须要进行一个很大的投资，包括设备升级，包括质量改进，技术改进等等。

　　然而在并购后如何分配投资这件事上，双方的意见存在很大分歧，科尼公司提出，将主要投资用在新的生产线上，而三马起重公司的意见则是确保一定的投资用于原有产品的研发、技术设备的升级上。

　　辜勇：最后也是经历过了多次的这么一种拉锯，确实外方在合同中也写明了，这个数字必须要保证多少，投入到中方产品上。

　　就这样，经过2年多的沟通、磨合，双方终于就所有问题达成一致意见。然而，就在准备正式签定并购协议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原来一直坚定走并购路线的辜宁生反而犹豫了，他对并购后自己和企业的命运产生了怀疑、动摇，现在父子俩的角色几乎调了一个个儿，儿子辜勇反过来力劝父亲坚持当初并购的决定。

　　辜勇：那么通过谈判的过程中，两年以后，其实我的思维已经完全转变过来了，我认为把公司交到，这样一个技术雄厚、资金雄厚，道德上也比较好的，跨国企业来说，对(三马起重机械)公司成为一家百年企业，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2009年，三马起重机械公司被全球起重机械的领头羊芬兰科尼集团公司并购，成为科尼公司的子公司。而借助科尼公司的现代企业管理制度、三马起重机械公司也提升了原有品牌知名度、通过技术升级迅速扩大国内外市场。并购3年后，公司年销售就从2009年的1.8亿元上升到2012年的4亿元，增长了122%。

　　辜勇：我们(销售额)从1.8个亿，现在翻了一番，达到4个亿，出口已经超过了1000万美元，今年预计能够达到1500万美元，下个三年，我们还要翻一番，达到7个亿(销售额)。

　　并购之后，公司不仅没有被做死，发展越来越快，员工的劳动强度在减少，收入、福利方面却在增加。

　　生产工人：像我们的工作服，我们的工作鞋，都是原来没有现在怎加了，现在我们工资收入比过去相对明显提高，每年增加10%左右。

　　在前不久举行的2014中国金融论坛的分论坛上，花旗集团环球投资银行中国副总裁潘强表示，目前中国的跨境并购市场，有75%为出境并购，25%为入境并购，而在混合所有制经济改革的大背景下，中国的入境并购将在今年或明年有一定突破。

　　深谋远虑小船变大船

　　江苏靖江的三马起重机械公司入境并购，成功实现了民营企业的跨国合作，获得管理和技术的升级换代，让双方都得到了实惠。而接下来要说的这家企业，走的路则完全相反。他们是走出去并购外方企业，既实现产业结构升级，又成功打入国际市场。
　　熟悉营养保健品行业的人都知道，美国不仅拥有全球知名的营养品生产企业，也拥有全球最大的保健营养品市场，但就是在这样一个行业遥遥领先的市场环境下，2010年3月，江苏靖江的一家营养品公司成功并购美国第二大营养品生产企业，引起业内外的极大震动。

　　江苏靖江艾兰得营养品有限公司董事长常亮：这家生产基地，目前是美国，我不敢确定是唯一的，但是在(2013)年以前是唯一的，通过(美国药典委员会USP)论证，是一个质量标准体系的一个公司。

　　他叫常亮，并购美国第二大营养品企业的幕后策划者，江苏靖江艾兰德公司董事长。

　　常亮：现在整个创新产品，占到我们整个销售60%的比重，这个在这个行业里面，我相信是不多的。

　　并购之后，创新产品不断为公司带来更高的利润。那么艾兰得集团公司是怎样成功上演蛇吞象的呢？常亮告诉记者，艾兰得集团是国内最早从事维生素C原料药生产的企业之一，20多年来，不仅是国内这一行业的佼佼者，而且维生素C原料药生产，已经占据全球20%左右的市场份额。然而，企业也因此遭遇到了发展瓶颈，如此大的市场份额在已经很难继续突破，潜在的市场在哪里呢？作为公司董事长，常亮把目光从制药领域转向了营养保健品领域。

　　常亮：我们统计了一下，就是像我们维生素C这个市场，在全球的市场，总的销售规模，大概有二、三十亿元美金。那么我们看了营养品市场，我们统计了一下，可能在上千亿美金。对江山制药来说，如果说能够从原材料切入到营养品市场，那么我们就从小河里的一个大船，变成了一个大海里的大船，这是我们整个的发展目标。

　　从小河奔向大海，显然可以让公司更加顺风顺水。这个决策让所有人都很兴奋。然而早已在市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常亮并没有急于招兵买马。毕竟营养品市场的竞争早已白热化，初出茅庐的他们如何能够在市场站稳脚跟？说白了，就是如何把生产出来的产品顺利地卖出去，毕竟市场才是企业生存的硬道理。在综合考虑资金和市场的情况后，常亮和他的团队发现，收购美国营养品制造企业，“借力打力”的方式是相对单纯和见效快的好办法。在多次考察调研后，他们将并购的目标聚焦到美国国际维生素公司。这家公司是美国第二大营养品生产企业。可刚一接触，对方就抛出一个棘手的难题。

　　常亮：你们来是怎么的一种战略考虑，他需要得到一个清楚的答案。因为很多的高官，他的管理层是需要决定，他去还是留？

　　常亮说，在并购谈判的时候，最重要也是最难的就是人员的问题，无论是当地高管或者员工都会问这个同样的问题，因为大家担心的都是自己未来的出路，普通员工甚至担心企业被并购后，中方为了降低生产、劳动成本，很可能将美国这边的生产基地关掉转回中国国内生产，自己遭遇失业；而高管们则担心，中方这边会不会因为不相信他们，从中国国内委派像人力总监、财务总监这类高管过来掌控并购后的公司。对于种种质疑、担心，常亮和他的团队从一开始就清晰地表明来意。

　　常亮：我们刚开始做的，就是非常清楚，我们来的第一目标，发展美国这家公司。第二目标，中国股东会尽可能提供更多的资源，把原有的这些企业，所缺乏的一些，特别是资金或者是(生产)成本，或者是一些方面的经验，通过中国的生产基地，能不能给你们适当地弥补。第三个，希望你们美国团队，在你们发展壮大的同时，帮助中国的生产基地，来更好地形成一个整体的，优势互补的一种。

　　而公司能否顺利运行，高层管理至关重要。对于原有高管们的忧虑、担心，常亮想，这不仅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且还涉及到中美企业文化融合问题，于是，常亮和他的团队干脆利落地做了一个决定。

　　常亮：我们做了一个决定，我们不派。我们在当地首先尊重现有的管理层，我们相信他们是能够做得好的，第二个，我们给他制定清楚的目标，然后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来观察。

　　在反复接触之后，2010年3月，江苏靖江艾兰得营养品有限公司成功并购了美国国际维生素公司。艾兰得公司充分运用美方的管理，品牌和市场、同时积极创新，推动公司整体互动发展。

　　常亮：我就讲这么一个例子。美国人告诉你说，我的需求是30亿片，我们可能会告诉他，我尽可能给你30亿片，也有可能达不到。老外听到就会问我，为什么？因为你的机器设备是现成的，你的员工是现成的。那么我们会告诉他，我们为什么不会控制到一个精确的数字，因为我们对于这个机器买回来以后，它整个在生产管理过程中，它的这种维修率是多少，我们现在判断不了。但是我们会承诺两个月之内，我们给他一个准确的数据。

　　一切以数据说话，按精准的数字分析来量化管理企业的生产运营，美方管理团队的这种认真负责精神给常亮等人留下深刻印象。而与此同时，中方的创新研发能力也让美方员工刮目相看。

　　常亮：就是说美国这个现有的，全美的(营养品)片剂，剂型量太大，吞服感非常差，美国的团队也一直想做一些创新。大概通过半年左右的时间，我们的团队日以夜继的完成，最后达到了两个效果，一个它的剂型相当于，美国现有的，主流剂型一半左右。第二个整个营养成分，没有完全流失。然后这个剂型，推到美国市场以后，大受美国消费者欢迎，这个片剂大概是获得美国2012,整个行业里面的产品创新奖。

　　在中美员工的共同努力下，艾兰得集团公司在完成产品结构调整、产业转型升级的同时，位于美国的生产研发基地人员也在壮大。员工从并购前的200多人增加到800人。目前，江苏靖江艾兰得集团年产营养品，不仅在全美各大主要超市、零售店有售，而且已经成为欧洲、东南亚等7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主流供应商。

　　央视财经《经济半小时》的记者从当地商务部门了解到，像艾兰得集团这种外贸增长型企业，只是当地外贸型企业发展的一个缩影，据当地商务部门统计，2013年与2004年相比，10年时间，江苏省贸易进出口总量增长了20多倍。

　　江苏省靖江市商务局副局长杨立岸：从2004年我们当初进出口贸易总量只有3.2亿美金，到2013年，去年我们的贸易进出口总量，达到了87.3亿美金。 00：41：11 整个机电产品出口占到全市的60%以上，我们医药化合物占到20%，那么剩下的20%左右，基本上我们的一些纺织、轻工类产品，是这样一个结构。

　　据江苏省商务厅统计，江苏省进出口规模自2003年起连续11年保持全国第二位。2014年1-7月份，江苏进出口3264.1亿美元，同比增长5.8%。

　　通过海外并购，艾兰德成功进入了美国营养品市场，外贸出口额成倍增长，已成为70多个国家的主流供应商。不难看出，并购在减少贸易摩擦，冲破贸易壁垒，扩大产品出口的同时，还能获得核心技术方面的竞争力，是个多赢的局面。2013年至今，已公布的中国参与的并购交易总金额达到2619亿美元，创历史年度金额最高纪录。那么，未来一段时期，中国的外贸出口会有怎样的走势呢？在刚刚过去的第十八届中国国际投资贸易洽谈会上，央视财经《经济半小时》记者也在会场上就外贸形势的问题向百余位企业家和专家发放了调查问卷。来听听他们对未来的外贸走势宏观层面的看法？

　　在今年的第十八届中国国际投资贸易洽谈会上，经济半小时的记者也在会场向百余位企业家和专家就外贸形势的问题发放了调查问卷。其中的问题之一为：您对2015年我国外贸前景的判断是：

　　A。非常乐观

　　B。谨慎乐观

　　C。平稳

　　D。不看好

　　E。深度担忧

　　在我们回收的100份有效问卷中，无一人选择“深度担忧”；选择“不看好”的为17人，选择“非常乐观”的为13 人，选择“平稳”的为29人，选择“谨慎乐观”的人数最多，达到41人。

　　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副院长邢厚媛：我们毕竟还是看到一些风险，尤其是国际政治层面的，像乌克兰的这种事情，是我们没有办法避免的，而且短时间内也看不到马上就能够缓解的一些增长。像法国，法国经济会连续地出现零增长，半年都在零增长，像这样的一些因素是我们没有办法控制的，所以我还是觉得这两个方面的因素都存在，也就是让你乐观的、积极的一面存在，但是让你没有办法掌控的一些负面的一些东西也存在。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常务副理事长郑新立：一个是全球大的形势，因为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发达国家市场疲软，进口需求还没有回升。所以对中国产品出口有一种抵制作用，我们主要的几个出口市场，现在出口的增长都不理想。第二个就是我们出口商品、质量、信誉、品牌的影响度还是有待于提高。

　　商务部研究院外资部主任马宇（微博）：包括我们今年可能采取的一些稳定外贸增长的一些政策措施，可能会对上半年采取的措施，下半年会见效果。但是这样往往相对来说时间效应比较短，明年可能又是平稳了，又恢复平稳，另外我们很难指望很多方面有一些实质性的突破，所以这一块我就说综合起来还是不是太乐观。

　　【半小时观察】取长补短 提升竞争力

　　通过央视财经《经济半小时》记者的调查和专家分析，我们不难感受到我国今年外贸出口的复杂性。但是，越是复杂的环境，越是考验企业的眼光和魄力。国际市场对于外贸出口企业来说，最直接的考验就是看谁能具备更强的竞争力。从并购的角度来看，不论是走出去找人并购自己，还是把对手并购进来，判断的根本依据就是，对企业是否有提升，对产品的市场占领是否有推进。成功的并购必然有个双赢的结果。目前国际经济环境复杂多变，强强联合、优势互补，应该成为更多企业快速成长的捷径。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就表示，要“加快培育国际竞争新优势”，并期望中国企业“在走出去中提升竞争力”。希望我们的外贸企业更多地找到请进来、走出去的伙伴，在提高技术和管理层次的同时，更加适应国际贸易条件的变化，预防贸易纠纷，增加市场份额。